布拉每天都在开脑洞

佛系杂食爱混邪,搞CP就是要爽不接受指手画脚,墙头保质期平均三年,愿总能在下个圈相见。

【长生客24h/6:00】暖灰色的D弦,水蓝色的A弦(未完)

说明:

关键字:Synaesthesia 联觉症

             Milkomeda 银河仙女系

进度:1/8

CP:曦瑶,副CP有简略描写的晓薛、忘羡、轩离、晁娇、涉愫、真箐



春,E大调,第三乐章,快板



   1


  “我可能真的有联觉症。”金光瑶瘫在秦医生办公室的沙发上,又细又长的左腿搭在右腿上,休闲裤下露出一截白得扎眼的脚踝。办公室里播放着轻快的背景音乐,是维尔瓦第的小提琴协奏曲《四季》的第一号作品《春》,E大调,第三乐章,快板。金光瑶白白的脚踝跟着旋律晃动,像只百无聊赖的猫的尾巴尖。


  “对对,你病入膏肓了。”心理医生秦愫翻着一本德语医学书籍,心不在焉地应着。


  “阿愫啊,你不关心我。”金光瑶眨眨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你不爱我了吗?”


  “不爱,”秦愫没停下翻书的手,敷衍了事地回答,“我真恨不得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说起金光瑶和秦愫的孽缘,就不能不提他俩那造孽的老爹。金光瑶是酒后乱性的产物,秦愫是婚内出轨的结晶,犯下这两宗事的是同一个男人,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金光善。金光善掌控着金麟集团,在矿业界呼风唤雨,在女人间行云布雨,绯闻在热搜上买了房,天天住在那里。男人提上裤子不认账,女人却心疼孩子。离开渣男后,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在鲁省首府落脚,两个孩子在奇妙的巧合下上了同一所高中。


  长了一张好脸的金光瑶一入学便在女生中引起轰动,行动力超强的少女秦愫情窦初开奉上情书,可惜少男少女们蠢蠢的恋爱花朵还没钻出小花蕾便被班主任掐掉了。高中生早恋杀无赦,必须请家长。这一请家长不要紧,班主任吃了一大口瓜。“你们怎么能早恋?你俩是亲兄妹呀!”两个妈妈异口同声。


  从那以后,这段夭折的少女心事就成了秦愫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也成了金光瑶这个坏哥哥逗妹妹的杀手锏。倒霉的秦愫从此和这异母哥哥纠缠不清,一同遭受鲁省高考的摧残后一起考进了京城最好的大学P大,毕业后也没能江湖不见,反而和坏哥哥见了又见,没完没了。


  “阿愫,就算你不爱我,作为我的心理医生也该付出一点关心吧?”金光瑶笑眯眯地用手指敲着沙发扶手。


  “哥,现在是我的午休时间,而且你没给钱。”秦愫合上书,露出一个“让老娘康康你又在作什么妖”的表情,硬邦邦地说,“行吧,你说说有什么症状。”


  “我觉得……”金光瑶的手指蠢蠢欲动,好像在拉一把看不见的空气胡琴,“D弦的声音是暖灰色的,A弦的声音是水蓝色的。”


  “联觉症,Synaesthesia,由于尚未确定的机制,患联觉症的人处理多感官信息的时候,用到了比基本需要更多的感官,导致了各种感官感觉之间可重复、可预测的相通或合并。我看你不是联觉症,是疑病症,你出道那个电影不就是讲联觉症的吗?怎么快十年了还在疑神疑鬼?”秦医生翻了个白眼,“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去年刚拿了戛纳影帝,难道不该片约不断?”


  “下个月进组,”金光瑶叹口气,“早就定下来的还人情的片子,质量堪忧呀。阿涉那家伙说给我联系个有意思的项目,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休假中的金影帝没化妆,得以自由地揉了揉脸,委屈地说:“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得了联觉症,听到A弦的声音总能想起水蓝色。”


  “别虐待医学术语好吗,”秦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肯定是蓝月亮师兄给你灌输的奇奇怪怪的想法,你那是回忆和联想,不是联觉。”


  “怎么突然提起他了?”金光瑶揉脸的手一顿。


  “苏涉没告诉你?蓝师兄回国了,后天国音社的十周年同学会,他也来。”


  2


  蓝月亮师兄真名叫蓝曦臣,是金光瑶和秦愫在P大的师兄,比他们高三届。这位师兄长得俊美绝伦,气质文雅脱俗,一入校便坐上了P大校草的宝座并且稳稳坐了四年,直到他毕业,大二的金光瑶又误打误撞演了个电影一炮而红,才接过了校草的接力棒。蓝曦臣凭长相气质成了P大万千少女心中的白月光,他的专业又是天文学,便被吃够酸柠檬的男同学们起了个绰号叫“蓝月亮”,妄图用洗手液品牌把这位“大仙儿”从天上拽下来。


  蓝曦臣脸好脑子好,是P大理学部的风云人物,物院的招牌,在校学生会也有职务。他待人接物温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偏偏秦愫不喜欢他,张口闭口“那个蓝月亮师兄”。金光瑶曾经问过妹妹为什么,得到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回答。


  “蓝师兄眼神冷冰冰的,他们研究宇宙的是不是都那样?只看得到头顶的星星?”


  金光瑶一点也不觉得蓝曦臣冷,他只觉得这人有点儿怪,怪得怪可爱的。说起来没人会信,蓝曦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吗,30亿年后,仙女星系将会与银河系相撞,那时两个星系都将不复存在,他们的残骸会融合成一个新的星系,名叫Milkomeda。”


  金光瑶后来说起这事时,秦愫满脸一言难尽,“蓝月亮师兄不愧是能申上马普所的天才,这都走火入魔了。”


  蓝曦臣从小就是所谓“别人家的孩子”,高中拿了IPhO(国际物理学奥林匹克)的金牌后直接签约了P大天文学系,让几位专攻理论物理和凝聚态物理的老师顿足捶胸。快毕业的时候蓝曦臣又成功得到了德国马克思·普朗克天文研究所的博士Offer,博士还没毕业就在天文学界三大权威期刊之一的ApJ(Astrophysical Journal)上发了文章,毕业后顺理成章留在了马普所继续做博士后,做完博士后直接成了research group leader,坐上了功成名就的直通车。


  金光瑶有时感叹,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加入了P大的国音社,自己怎么会和蓝曦臣这种人熟悉起来呢?在一次又一次的排练中,蓝曦臣就像仙女星系撞上银河系,又像仙人下凡落在金光瑶身边。他曾窝在宿舍的阳台上与蓝曦臣煲电话粥,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一直聊到金星从东方升起。他知道蓝曦臣对于自己未来的设计在德国,在海德堡,在马普所,唯独不在京城。他没想到蓝曦臣会回来,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在大二拐上了一条神奇的岔路。


  金光瑶的专业是经济法,如无意外,他人生的巅峰将是成为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大二的时候,他和小伙伴们在火锅店涮羊肉时,被一个野生的导演看中,拍了部文艺片《夏天的雨是一头初生的鹿》。这个名字不知所云的电影不仅是金光瑶的处女作,还是导演的处女作,两个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干啥的生瓜蛋子跌跌撞撞,竟搞出一部大爆冷门的杰作,拿了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和影帝。


  二十岁的影帝出道即巅峰,那之后在演艺圈内遭受了无数明刀暗箭,由于不是专业出身,金光瑶在各种烂片烂剧中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在出道九年后用第二个戛纳影帝证明了自己。近十年的摸爬滚打磨炼了他,让他无惧任何挑战。


  但这一切,都对决定同学会穿什么并没有任何帮助。


  3


  “愫愫!这边这边!”


  秦愫看到电梯口兴奋挥手的罗青羊,紧走两步迎了上去:“真不好意思有点堵车,大家都到了吗?”


  “没呢,今天堵得太夸张了,才到了五六个。”罗青羊圆圆的脸上浮现一朵兴奋的笑容,“没想到蓝师兄真来了,我还以为聂怀桑又在吹牛。”


  聂怀桑是他们这帮人里的富贵闲人,号称在做自媒体,其实就是仗着家境丰厚满世界乱窜,整天在微博上发些各地的美食美景再配上文字,倒也混了个大V,拥有几百万粉丝。这家伙爱好攒局,动辄号召大家约饭,欧阳子真、蓝景仪、王灵娇那帮同是做文化产业又喜欢热闹的货经常响应号召。罗青羊的工作地远在蜀省,没参加过几回,而蓝曦臣更是毕业后第一次和大家见面。


  聂怀桑订的包间在这家酒店的顶层,有大大的落地窗,能俯视这座城市的夜景。秦愫和罗青羊进来的时候,蓝曦臣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扶手椅上,面前的小几上摆着茶盘和全套功夫茶具。他一手拿着只小巧的铜壶,另一手拿着粉青釉三才碗的盖子,热水注入盖碗,白色水汽袅袅升起,把他的容貌衬得不似真人。


  “秦师妹,”手上拿着东西不便站起来的蓝曦臣歉意一笑,“来喝杯茶吗?”


  “还是不了,谢谢师兄。”秦愫礼貌地点点头,“功夫茶我可欣赏不了,一会儿瑶哥来了让他陪你喝。”


  蓝曦臣微笑的嘴角肉眼可见地上扬了五度。


  国音社的前社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得热闹,又过了一会,魏无羡和蓝忘机这对连体婴似的情侣到了。魏无羡向来喜欢当众人注意力的焦点,跟蓝曦臣打过招呼就在餐桌旁坐下,舌绽莲花引得王灵娇宋箐罗青羊等一众姑娘们咯咯直笑,蓝忘机倒了一杯温度正好的白水坐在他旁边,等他说得口干舌燥便奉上。


  秦愫抓了一把瓜子,心不在焉地磕着,听他们从巴西的美食说到塞内加尔的风物,从今年夏天的欧洲杯战况预测说到同学们的八卦。魏无羡和蓝忘机刚结束了南美深度游,夏天打算去看欧洲杯;宋箐最近手里的考古项目进展得不太顺利;王灵娇他们杂志想新开一个介绍世界红酒的版块;江澄第一百二十八次相亲又失败了;晓星尘为了新书跑去青海采风,薛洋好像也在那边拍戏;金子轩和江厌离正打算要小孩;蓝景仪最近学会了狐步舞和伦巴;聂怀桑借机和罗青羊敲定了去卧龙保护区拍熊猫的行程。秦愫支着耳朵接收八卦,眼睛始终放在蓝曦臣身上。


  蓝曦臣端着茶杯,目光下垂,似乎在看杯中杏色的茶汤,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落地窗外几十米下是京城的万家灯火,是立交桥上的无数刹车灯,是人行道上匆匆人流和川流不息的共享单车,是地铁口小吃摊上的烤红薯和黏玉米。但是这些人间烟火似乎都和蓝曦臣没什么关系,饭桌边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坐在那低眉敛目手执茶盏,仿佛不在尘世。


  包间门突然开了,苏涉扶着门把戴着墨镜穿修栗色修身风衣的金光瑶让了进来。魏无羡站起身嘻嘻哈哈地迎上去,他身边那群聊得火热的同学们看见大明星来了也纷纷上前寒暄,一时之间,身量不算高的金光瑶被人群围了个结结实实。


  一直暗中观察蓝曦臣的秦愫发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蓝月亮师兄放下茶盏扭过头,微笑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丝怅惘。神佛在一刹那堕了天,没发现自己始终屏着呼吸的秦愫终于吐出了胸中憋了半个晚上的那口气。


  4


  “瑶哥,大明星,快来咱们弦乐组坐一起。”宋箐欢快地挥手,金光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从善如流坐到她和宋岚中间。管乐组的蓝曦臣和他隔了五个人,隔桌默默相望。


  一晚上畅饮不停,宾主尽欢,金光瑶见惯了酒局妙语如珠,和每个人都聊得开心。魏无羡喝得尽兴击碗而歌,说到兴奋处还掏出支笛子来了一曲。幸好聂怀桑是这家酒店的VIP中P,如此吵闹都没人来劝阻。几个姑娘喝得脸颊嫣红,笑声轻快,小伙子们也喝得说话声音大了,舌头直了。


  温晁姗姗来迟自罚三杯,坐到王灵娇旁边甜蜜地打情骂俏。他俩爱情长跑十年,分了又合,合了又分,终于在去年年底修成正果,刚刚度完蜜月,抓紧一切机会给大家塞狗粮。另一边魏无羡十年如一日地粘在蓝忘机身旁,狗粮也是不要钱地发放;欧阳子真满脸通红挤到宋箐旁边,磕磕绊绊地说着不太好笑的笑话;苏涉默默地把桌上最后一块椰蓉开花酥递给秦愫,又体贴地替她把茶水加满。


  宋岚不动如山地坐在一屋粉红风暴里,给自己盛了碗牛肉滑蛋粥,一口接一口慢条斯理地咽下去。金光瑶酒喝得不算多,手托着有些发烫的脸颊避开挤到旁边对宋箐大献殷勤的欧阳子真,不由对着宋岚叹了口气。


  “金师弟,你怎么还坐在这。”宋岚耿直地皱了眉头,似乎金光瑶的叹息会影响牛肉粥的美味,“蓝教授哀怨得快立地成佛了。”


  金光瑶不解地望向蓝曦臣,那人明明在风度翩翩地微笑听着温晁吹牛,哪有什么哀怨,宋岚一定是年纪轻轻就得了老花眼,眼神不好是拉胡琴的宿命吗?


  蓝曦臣见金光瑶看过去,登时抛下温晁走过来。“阿瑶,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咱们去泡点茶缓一缓?”金光瑶笑了笑,戛纳影帝的演技也没能让他找出合适的回答,只能跟在蓝曦臣身后走到窗边,相对坐下。


  铜壶里的水迅速被烧开,蓝曦臣娴熟地洗了茶,再把合适温度的水沿杯壁注入三才碗,数秒后迅速把茶汤倾入公道杯,再从公杯倒入茶盏,最后用茶夹把茶盏递到金光瑶面前。他手指修长,指节有力,手背微微透出青筋,被竹黄色的茶夹和粉青色的茶盏衬得更加莹白如玉,仿佛九年岁月没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茶杯粉青,小巧圆润,六瓣葵口,严丝合缝地卧进金光瑶掌内,就像钥匙插入锁孔,门开了,回忆潮水般涌出来。但金光瑶已被岁月打磨掉几乎所有柔软的部分,只剩足够坚硬的贝壳紧紧贴在礁石上,不会再被大浪掀翻。所以他表情管理如偶像女团,优雅得体轻笑出声,“师兄,这杯子你还留着呢?”


  “说好要送给你的,只是那年事发突然,没来得及给你送去。迟到了这么多年的礼物你可还愿意收?”蓝曦臣声音轻柔,尾音稍稍带着气声,是他惯用的那种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支持还是反对、高兴还是不快的语调。


  “收,当然收,师兄的礼物都是好东西,我来者不拒。”金光瑶笑着端起杯子小啜一口。


  “如何?”蓝曦臣期待地看着他。


  “福鼎白牡丹,五年以上的老茶,好茶,好茶。”金光瑶煞有介事点点头。


  蓝曦臣没撑住,噗地笑出来:“你说过我娇气,现在自己也娇气起来了,老茶存了几年你都喝得出来?”


  “应酬需要,跟人凑热闹学了一些。”金光瑶不羞于在蓝曦臣面前表现得市井,他早就明白面对这种真正的大少爷没必要画虎不成自取其辱,“我哪喝得出来是几年的老茶呀,就是知道你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罢了。”


  金光瑶和蓝曦臣一瞬间找回了熟悉的吐槽与被吐槽的模式,不由相视一笑。多年未见的隔阂感一瞬间冰消雪融,强装的快活化作舒适的无言,二人默默地呼吸着同一缕茶香,沐浴着同一盏灯光。


  5


  被苏涉送回家后,金光瑶脱掉精心准备的“战袍”,洗了把脸,一头扎向沙发瘫了上去。对比前一天选衣服时的亢奋和慌乱,金光瑶现在的颓靡简直可悲。他摆出一副大明星风光无限,长袖善舞游走花丛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呢?


  金光瑶暗恋蓝曦臣那么久,对方一无所知纯洁无辜。数年后重逢,金光瑶仿佛一座喷发边缘的火山,蓝曦臣却云淡风轻喝茶谈天。金光瑶心中是否充满怨愤?他放弃了孤注一掷的告白,忍住抛开一切随蓝曦臣去德国的冲动,是为了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而九年过去,金光瑶精心打扮谈笑风生,是否是想告诉蓝曦臣自己独自一人也能过得很好,又是否在说服自己并没有做错选择?


  这么多年过去了,蓝曦臣还是有本事一个眼神就让金光瑶心旌动摇,一句话就让他心潮澎湃,一呼吸就让他心门失守。金光瑶用沙发靠垫挡住脸,把懊恼的吼声扼杀在海绵之间,直到快喘不过气,才涨红着脸丢开靠垫。


  失去了靠垫的掩护,他的目光不可避免撞上了茶几上的杯子,粉青色,六瓣葵口,小巧圆润,金光瑶知道杯底藏着一个小小的“涣”字。那杯子一式两只,本就是一对儿,是蓝曦臣高三暑假时自己烧的。其中一只杯口上带了一点铁砂,蓝曦臣自用了,另一只没有瑕疵,被他随手放在宿舍里。当金光瑶对蓝曦臣繁琐的功夫茶程序表示好奇时,这只杯子被翻了出来。


  杯子的曲线和金光瑶的手掌仿佛天造地设,杯底的“涣”字沉沉压在他心上,蓝曦臣的礼物从来都是好东西。


  金光瑶曾经收过蓝曦臣什么礼物呢?一朵合欢花,半只小提琴曲,托蓝忘机带过来的手机,和没能送出的茶杯。九年后金光瑶又收到了什么呢?头像乏善可陈朋友圈一片空白的微信号,和一句轻飘飘的“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条信息提示弹了出来,金光瑶没过脑子机械地点开那条语音。


  “阿瑶,迟到的礼物你收了,迟到的人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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